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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一年只有一次,我仍然覺得自己像定期要回警察局報到的假釋犯一樣。不過,今年是最後一次被通知回學校了,不再需要續辦休學,而是直接辦理退學,那段不確定的日子終於獲得了終局判決──沒有畢業證書,只有修業證明。
當初連拍學士照都沒參加,更別說畢業典禮。當時一直覺得那些都不屬於我,無論那個地方、那些人、或那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沿著未完成的縫線,還沒見著引著線的針,那線卻早斷了,徒留飄渺的線頭像某種視覺退化的動物仰起頭來在空中兀自嗅聞著。
外頭打著悶雷,雨下不來。
JUN wri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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