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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點二十八分自然醒來,然後再也闔不上眼。

  突然間想了很多,昨天的這幾天的這一年來的所有問題都一一浮現,有些問題久違地令我自己嚇了一跳。很多自己的聲音冒出來,有的自問很久沒問過自己的問題,有的喃喃從來沒有說出口的話。

  時間點是L暫時離開我的那天--這一切與他沒有全然關係只是時間點巧合--那天晚上當我(又)微微發著抖在排練場上分享完最近看書的心得後,那些"所得"彷彿隨著我說出來的話跟著一點一滴消失在空氣中,原先身體裡有的一種重量突然拔空,從此的幾天生活,身邊的一切人事物於我又如過眼浮雲。像回復到長了重量以前的那個自己,又不完全一樣,怎麼了?我不知道。

  討厭這樣輕的感覺,像枯掉的樹枝,像行屍走肉。

  接連兩天身體不舒服,藉口讓自己暫且從考試的書堆中抽身,能躺著不動就躺著,但卻兩個晚上失眠,肌肉無力但我躺著無法不動,無法入睡。L回來後,我鬧了彆扭。隔了幾天不見,我還是喜歡看他的樣子,看他愈見成熟的樣子,但是我急於向他要求加倍的關懷,錯過了從容欣賞的時機,也忘了這些模糊未清的心理轉折旁人怎能一下子就明白。

  曾有一段日子過得讓我覺得,規律的上下班談戀愛然後結婚生小孩,要踏上這種生活還真是容易的很,但那種心理反諷多於期待,我仍然選擇住進了排練場邊,只是今天早上讓我醒來的第一個問題是:這樣的自己有可能成為自己選擇的樣子嗎?

  我遇見了前所未有貧瘠的自己,否則我不會這麼害怕。

  我伸展出右手臂,高高地伸向天花板,然後想起,不自覺中我不只一次會在自己單獨時做這樣的動作--伸直手,我想要抓到,想要碰觸這個世界再多些,想要獲得某種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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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zeal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