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比獅子大隻。
好想買玩具相機(掙扎)
鴨子比獅子大隻。
好想買玩具相機(掙扎)
貓並不壞。
這同時指涉了兩件事,一「貓」指得是活生生我養的貓,一「貓」指得是養貓這件事。
貓並不壞,有一部分原因出自於她天性膽小,跟她的主人一樣,好奇心旺盛卻寧願躱在床鋪下,以窺看之姿。有時候她其實也會在我小小的空間裡跑起來,翻滾,衝刺,滑壘,或撲地一聲從床邊跌落地上。
一時間空氣突然變得靜謐,風停止吹動,樹葉也不再飄落。此刻外圍已聚集愈來愈多警察,凝滯無風的空氣裡竟然將遊行民眾的歌聲和口號聲傳得老遠,我們靜靜聆聽,像躲在防空洞裡屏住呼吸等待信號的人們。偶爾還是有腳步聲滾落階梯,穿著制服的警察在我們園區入口的陰影處就點起菸來,透過售票處的小小窗口與工作人員搭訕著開起小玩笑。無論是這些偷空喫菸的警察或是從對面地下道湧上路面的武裝警察,似乎都沒有令人感受到想像中的"嚴肅"。橫越過已遭封鎖的中山橋離開時,我一一掃過列中每張盾牌後的臉孔,沒有電影裡士兵們站上前線赴死就義的那種表情。
那種表情大概只會出現在像我這種青嫩的演員上。仔細看過街道上的流籠、拒馬或甚至警察身上佩帶的木棍和盾牌,不禁想像起再過幾小時會在這裡發生的衝突或流血,我感到一陣驚懼,再次將視線移往就位等待的警察臉上--也許我想從他們那裡捕捉一點相同的情緒--卻仍然無法了解在他們看似毫無戲劇情緒的表情下的感受是什麼。
在回家的捷運上,一如往常的通勤氣氛,若非才與鎮暴裝備擦身而過,可能此刻我也好端端地在一片稀鬆平常裡享受歸途。
沒有意外的話,我應該不會再考慮把頭髮留長(*註)。
但是,被女同朋友以為我也是個同志,不知道算不算意外。
親愛的(我偏要這樣叫妳)在我提起這件事的時候,說我已經慢慢沒了女人的特質,這個觀察結果的提出就像被醫生告知我有骨質疏鬆症一樣,一方面總算意識到默默存在的骨頭,一方面看著X光片上的空洞開始想,曾經存在但是現在沒了的那些到底是什麼?
我是說,如果我也該有那些女人特質的話,現在沒有的我是男人還是什麼?這樣以後如果我的牽手真的出現了,那他某種程度上不就是一個愛上男人的男同志?
一種絶對性上的挖坑。
親愛的繼續打比方:「一樣單身,人家會說我這個女的很挑。」至少她還是被當成一個異性戀女子,但是我就會開始被猜測是不是因為喜歡的是女生。
有人留了一袋飛機餅乾給我,還有一張隨時都可能被房裡嗡嗡作響的電扇吹走的小紙條。
孩子氣的筆跡寫著:乘著飛機 希望到哪裡去
一片又一片的小飛機餅
是夢想的碎片
咔咔 一口口 拼湊夢的原貌
紙條背面祝我期中考ALL PASS,雖然沒有署名,但系上同學間要如此有情懷的人,我只能想到這麼一個。
我醒過來,第一眼看見的是乾燥的車窗玻璃,接下來才是車窗外移動的景物,然後我稍稍頓了一會兒方想起來我正在前往台中的途中。已過了苗栗,氣溫明顯升高,一大早從龍潭出發的濕冷空氣已經蒸散了,但玻璃窗上還遺留擦過的水痕,有點霧霧的,卻不至於遮擋了公路上空溫暖的麥色光線。
忘了我什麼時候睡著的,不過我剛剛好像有看到戴佩妮拿著指揮棒在天氣雲圖前面跟我報氣象,一副很快樂的樣子跟我說天氣什麼什麼的。對,就是天氣,我想起我一路聽著MP3,當她唱到:天氣好OR天氣壞,有什麼好緊張的時候我正在將睡欲睡之際,所以才夢見她來跟我報氣象。回想起來自己都不禁噗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