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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08/02  1930
地點:牯嶺街小劇場


  原票價本來就不貴,而且如果有認識任何一個工作人員還可以享有半價--對窮學生來說這是個令人感到親切的點子。結束了上午的事,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就決定消費朋友寄給我的那封MAIL,把這齣戲排進當天晚上的行程。

(圖片取自每週看戲俱樂部)



  溫吉興先生於我不陌生卻也很陌生,平時我會看看他的新聞台,或在網路各處也會看到他的名字,不過我從沒看過他的戲,也說不出來他演過了哪些戲。他在<Elsewhere>裡的表現很沉穩,這個特質在這裡特別明顯是因為台上拉長節奏的演員動作----一個男子平常在家換衣服眼睛盯著電視看接電話時無意識的走動等不太戲劇化的動作----他坐在沙發上幾乎沒有其他姿勢地看了將近五分鐘的電視,而我也這樣帶著好奇心地看著他,並沒有放鬆。如果演員沒有力量,很難要觀眾不打瞌睡。在台上,最是安靜的動作最需要演員的能量。

  影像幫了很多忙,當其與演員的動作同步進行之時,我可以很快的同時接收並了解這個角色的性格,比如說演員在桌前小心翼翼地把熱水倒進裝了茶葉的茶壺之時,背後螢幕同步他在廚房裡做菜的過程:每條小黃瓜遵從四分之一切的原則;花椰菜也一定要先横切再縱剖,然後一動一動很緩慢的進行著,此時演員面無表情的站著等茶泡好,一下子還真令我感到有趣,因為這個人一絲不苟的生活態度很充沛地都跑進我的想像裡了。如果台上只有一個演員同樣執行泡茶的動作,在他等茶泡好的靜默裡,我也許會不專心的觀察透明茶壺裡的茶葉飄飄飄。

  男子將掛著的整套西裝想像成一個使他充滿慾望的肉體,他靠近嗅聞並且游移雙手感受自己的想像,螢幕上一男一女交媾的影像此時是演出角色幻想的演員。

  電話鈴突然響起,男子發出一聲喂的同時再把所有拉回現實。男子與母親的通話是唯一的一段台詞,演員表現自然,但是後來的音量似乎太小,喃喃成一堆,只知道母親要北上治療骨刺順便到兒子家住一個月,而妹妹最近鬧著離婚還是什麼的就聽不清楚了。我原先覺得這段"人聲"顯得唐突,那是因為我剛從一段意象畫面裡抽離出來,而這唐突感剛巧也是角色被打斷幻想之後的真實感受,你還會感到有一些荒謬,不過這就是現實經驗的再臨。

  最後一段承接著男子對西裝的幻想,他換上了女裝,穿上了高跟鞋,在自己的家裡擺出各種女性姿態,一遍又一遍地揣摩一個女人應該會有的肢體動作,還有被戴上戒指感動落淚並且止住眼淚的動作,來來回回像自己給自己排戲一樣。在男子以一個撩人姿態面對觀眾的時候,舞臺燈在他頭上突然掉落幾吋,並且瞬間暗場,是暗示他的欲望只能永遠藏起來?

  一個男人被剖析,一個很平凡的男人,而我又一次在偷窺人的心理之後不見了被我抓著的線頭。elsew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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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zeal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