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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下搭到沙鹿才知道原來台中站跟台中港站不一樣的地方是因為有海線和山線的分別,沙鹿在海線上,從竹南站開始跟山線分道揚鑣,途經白沙苑、苑裡、大甲、清水等站。在我一個自以為從都市逃開是一種浪漫的台北居民而言,這些小站的名字不斷地給我一些陽光、恬靜的巷弄、爽快的風的畫面--大多數旅行者的偏執狂現象:不是真正對旅行地的人事土地有興趣,只是想滿足自己從都市走出來之後的想像。

  沙鹿車站很小,穿過剪票口不用多張望就看見等著我的桶子。這次見面她稍嫌樸素,白色T-shirt和灰色運動短裙,連頭髮都沒有紮起,任其隨性在肩線上。後來知道那是因為她重感冒,在來車站等我之前才去掛急診打了一劑退燒藥,原本已經感冒將近一個月,前一天又跑去玩水--粗心的笨護士,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竟然還在我要來的這一天發燒。不過她看起來情況還好,我在車站前買個肉圓填充肚子之後,由她的男朋友開著小吉普載我們往大肚山花園公墓去。

  雨生園是我此次南下台中的原因,在火車上飛逝的田野景色間,我已一遍又一遍地透過MP3複習他的聲音,還有那首大家一起合唱的<我是多麼想你>--在輕快的節奏裡仍然有可能讓人濕了眼眶。

  黃沙風吹堆積在雨生園的圍牆外圍,使得這一切看起來像在沙漠中緩緩前進的一輛馬車。水管跌落在入口牆邊,我拾起將其重新堆疊好,管子裡有水沉甸甸地,兩三天前或許剛好有人清掃過,外頭一個大塑膠桶裝著些枯葉樹枝。第一次前來卻忘了要買花或其他祭品,我只有雙手合十禱告,希望安穩沉睡於此之人原諒我貿然打擾。

  沿著音樂牆到後方的雨生亭,不管是牆上的文字或是園內隨處可見歌友們留給他的紀念品,都讓我感受到他與人世間緊密且繼續流動的關係,像那些至今仍被傳唱的歌曲。雨生信箱裡有信封以及摺疊成方的留言,紙背上透著密密麻麻且深刻的筆劃,我坐在亭裡讓涼風輕拂,信手撕下筆記本的空白頁,說我希望這舒爽的風能送來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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