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留了一袋飛機餅乾給我,還有一張隨時都可能被房裡嗡嗡作響的電扇吹走的小紙條。
孩子氣的筆跡寫著:乘著飛機 希望到哪裡去
一片又一片的小飛機餅
是夢想的碎片
咔咔 一口口 拼湊夢的原貌
紙條背面祝我期中考ALL PASS,雖然沒有署名,但系上同學間要如此有情懷的人,我只能想到這麼一個。
我們兩個一樣從三峽校區轉過來台北,同屬法學院但不同系,在宿舍裡也不住同寢,甚至不同樓層,除非是同一堂課的教室裡,不然我們很少會在學校裡或宿舍裡遇見。
以前在同個系上時,其實我們各自分屬不同掛的交際範圍,偶有交集,但是這個人的輪廓沒有刻在我腦海裡。平常討論課堂的東西時,這個傢伙一副侵入性的姿態還讓我總想對她保持安全距離。
若碰上與她獨處我不得不說些話時,我心裡的感覺就像懸吊在某個地方,很刺激,但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我們之間的熱絡從關心宿舍的床位開始。那年學期尾巴剛確定轉系申請通過,接下來還有申請宿舍及繳交一堆文本資料的程序,放暑假後她回南部,我在桃園,兩人靠電話互相交換訊息,討論選課。兩人此刻最擔心的就是我們在宿舍裡的床位會不會被安排在同一間?
沒有,我在五樓,她在三樓。兩層樓,聽在我這個將到異地去的人的耳裡簡直就是天差地遠。
開學後的日子裡,我對她投射了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情感,再加上她偶爾會與我分享自己煮的紅豆湯或是蕃薯薑湯,要不就是自製糕點有的沒的,儼然成為我人在台北的心上暖流。不過我卻不是她身處異鄉的故知。
有比較多時間與她相處之後,我發現她是一個對自己敏感 、對他人敏銳的人,且全然的孩子性。因為沒有太多迂迴的掩飾,我也慢慢察覺到她對我一直以來的防衛心。
對她來說,我想那情緒是複雜的。不過我喜歡她的坦率,她曾經很認真地跟我討論我們之間有塊透明玻璃的這回事,而我也邊吃著她做的鬆餅一邊老實的跟她說,嗯,我知道。
都是很久的事了。直到現在我們還算不上是很知心的朋友,但是我挺喜歡這個人,一個誠懇的朋友。
- Apr 23 Mon 2007 01:59
她啊,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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