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問我,相不相信愛情,我會先問你:你的愛情定義是什麼?

如果「愛」是願意對一個人付出不求任何回報,那麼愛情應該是在「愛」的基礎上衍生出來,卻除了愛以外存在於兩人之間的其他「情事」,付出與需要,嫉妒與抱怨,擁抱與爭吵。其他。

這麼說來,愛情當然存在,我相信愛情的存在。

那麼你的問題其實是要問我相不相信愛情能夠永恆?放下愛情之名,愛情跟活著必須的吃喝拉撒一樣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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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貓並不壞。

  這同時指涉了兩件事,一「貓」指得是活生生我養的貓,一「貓」指得是養貓這件事。

  貓並不壞,有一部分原因出自於她天性膽小,跟她的主人一樣,好奇心旺盛卻寧願躱在床鋪下,以窺看之姿。有時候她其實也會在我小小的空間裡跑起來,翻滾,衝刺,滑壘,或撲地一聲從床邊跌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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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年,既重又輕。感慨時間快速流逝的那聲輕輕唉嘆裡,承載著青春過往的重量。

  「妳幾歲?」走在身旁的友人問起,然後。

  我總是不能很自然地回答這樣的問題,因為二十二是個容易被歸類的輕量級數字--在較早年代的人眼中--再來是因為我不太記得自己幾歲,被問起的時候總要先加減一番確定我沒記錯。而且我好像已經二十二歲很久了。

  「我七十五年次的啊。」整整差了將近兩倍的歲數,她說她在回憶往事的時候都可以用二十年為一個單位了,一段我存在至今的時間可以當別人一生時間的一刻度。

  一棵樹的年輪愈多愈受人尊重,一個人的年歲愈長卻愈害怕衰老。時光流動著,人可以中途停留在原地,但卻不可能再回去從前,想維持現狀也同樣太過樂觀,因為時間繼續流動,停下來只會被時間流沖蝕得坑坑疤疤,那才是真正與衰老接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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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住在透明的玻璃房間裡,房裡有個要命的黑洞──這是後來才被發現的。

  的確是一個屬於自己的房間,不過跟吳爾芙的房間不一樣,或許可以說是過了頭的吳爾芙的自己的房間。房間是透明的,不是要讓房間外面的人可以清楚的看進來,而是為了讓女孩可以在房間裡面看出去,如此她可以不用像脫殼蝸牛般尷尬地面對外界。不管春夏秋冬,外面的世界在女孩的想像中,總颳著冷颼颼的風。

  房間是透明的,可是我們看不清晰裡頭到底有什麼,除了女孩。噢,連女孩本身的輪廓都是寫意式的,大多數人們要談起她的時候,會說,她大概像是由幾塊大面積的色塊拼湊起來的,鵝黃色或蘋果綠。

  這樣我想補充一下前面的說法,女孩住的玻璃房間是毛玻璃蓋起來的。

  女孩到哪裡都帶著玻璃房間,人們與女孩之間其實並不會清楚地看見房間的存在,不過房間無所不在:在身體間的物理距離、在談話間的保留、在眼神間的飄忽閃躲,冷漠。

  事情不只是因為具備一個旁觀者角度那麼簡單。

  幸運的是,玻璃房間在朋友的協助和女孩的意志力之下開始消融──那只是最近最近的事,但已經發生不幸的事,我們可以看到,是的,它就在那裡,不閃躲亦不誇耀,房間深處一個要命的黑洞。

  黑洞與房間的關係如同雞與雞蛋。可能是為了要藏起黑洞所以築起玻璃房間吧?還是築起玻璃房間之後遭遺棄的慾望們憤而集結成一個黑洞?

  如果要釐清問題,我們可能要先來說明一下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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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個小時以前,我也正在火車上前往某個地方,上次車票上箭頭的終點是花蓮,現在是台北;上次是乾渴的魚急於游向大海,這次是身軀上滿足的海砂;而兩次都是出發。

  突然發現,帶著行李出走一趟對我來說已經不是逃避生活的一種方式,那些琳瑯滿目又複雜地人阿事的已成為構成我的每一部份,在不同方位的不同城市裡,仍然看得見妳或他或這件事或那件事在我身上的影子,逃不走避不開。

  已不再是被遺忘的天涯海角的朝聖者。

 

  在青年旅舍安置好行李之後,租借的自行車載我從花蓮市區出發,短暫拜訪舊火車站前的鐵道文化館,接著一路往海岸路方向騎去,青年旅舍的人跟我說從海岸路可上自行車道,途經花蓮港、觀光酒廠,最後會到七星潭,然後再轉台九線直行又會回到市區。花蓮比我預估的還要熱,買好水和巧克力棒,脫去外罩毛線衫塞進後背包,開始我和腳踏車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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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空氣突然變得靜謐,風停止吹動,樹葉也不再飄落。此刻外圍已聚集愈來愈多警察,凝滯無風的空氣裡竟然將遊行民眾的歌聲和口號聲傳得老遠,我們靜靜聆聽,像躲在防空洞裡屏住呼吸等待信號的人們。偶爾還是有腳步聲滾落階梯,穿著制服的警察在我們園區入口的陰影處就點起菸來,透過售票處的小小窗口與工作人員搭訕著開起小玩笑。無論是這些偷空喫菸的警察或是從對面地下道湧上路面的武裝警察,似乎都沒有令人感受到想像中的"嚴肅"。橫越過已遭封鎖的中山橋離開時,我一一掃過列中每張盾牌後的臉孔,沒有電影裡士兵們站上前線赴死就義的那種表情。

  那種表情大概只會出現在像我這種青嫩的演員上。仔細看過街道上的流籠、拒馬或甚至警察身上佩帶的木棍和盾牌,不禁想像起再過幾小時會在這裡發生的衝突或流血,我感到一陣驚懼,再次將視線移往就位等待的警察臉上--也許我想從他們那裡捕捉一點相同的情緒--卻仍然無法了解在他們看似毫無戲劇情緒的表情下的感受是什麼。

  在回家的捷運上,一如往常的通勤氣氛,若非才與鎮暴裝備擦身而過,可能此刻我也好端端地在一片稀鬆平常裡享受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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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言詞笨拙,太多的誇飾不會,真心話卻比台詞還像場戲。

  眼裡有淚,卻哭不出來。

  想撥個電話給H,卻不知道我可以用哽咽的聲音跟她說什麼,

  想撥個電話給C跟他說笑話,十一點多的夜晚卻不適合我們的關係,

  想撥個電話給W,發生的所有事情我卻一點也不想從頭說起。

  最後,什麼電話也沒有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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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自己的店名,陽台CAFE是我給他的暱稱。

  連續兩個禮拜一的下午,結束了教課之後趁地利之便來到淡水,與第一次一樣,今天天氣陰,飄點小雨。每每一出站迎上帶有海水氣息的空氣,毛細孔不用特意提醒都會自己打開來,身體裡注入一種新鮮,重量頓時輕了大半。

  雖是星期一,遊客和情侶仍覺過多。

  崁在一棟平凡公寓裡的第二層窗口,是陽台CAFE的小陽台,對外可以看見淡水河和視線下方橫過的遊客河流。真正的山與河是前來此地的目的,但是多數時候我卻將眼光放在由來往遊客走成的小河,只不過還是回想不起什麼--因為在陽台CAFE裡遇到的人們。

  原本坐在陽台的客人離開之後,我便從室內座位移往陽台座位,坐在靠近陽台玻璃座位操著一口台語的老伯桌上擺著一本文藝心理學。陽台區裡坐著養了老狗的歐巴桑,問我是不是淡江的學生之後,我們聊起了她十三歲的老狗,今天的氣溫,以及淡水河畔不知道為什是星期一卻人很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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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總希望在所有人面前維持美好,不是面容或外在部份的美,而是藉由她這個人的思想及內在讓他人肯定自己。雖然無法忽略天性對於知識的追求,但是到目前為止的這副模樣--我們感受到的看到的印象中的--多或少是在尋求肯定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

  因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不足,曾經她不敢在大眾場合裡從任何鏡子看見自己,看著自己的身影與其他人在同一個空間裡讓她覺得像某種拙劣又孤單的失敗品一樣,簡直不該被拿出來展示。

  充滿自卑感的自己是從小造成的嗎?還是青少年時期?目前暫無根據,因為我們還沒聽說過女孩完整的童年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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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從哪裡來,蟲子落在我眼前的報紙上之後隨即把自己縮起來,偽裝成一粒芝麻樣。我等著,想看看小芝麻把手腳伸出來的時候試探環境的樣子,但是拍完照之後報紙角度一斜,小芝麻滾落我的視線之外,找不到了,不知道往哪裡去。

  對外界的防衛若能也這樣光滑地成為自然中的一環便也罷了,偏偏不,一切偽裝粗糙地常刺傷自己,甚至一團亂地連戲劇上的美感都不具備。我沒有那麼自然地逃開世界的潛力,只是一種待改進的壞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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